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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昌原创专稿 朱浩云 著 2024.04.12
张大千先生
在笔者的记忆里，张大千常常在中国书画专场拍卖上扮演着主要角色，也是海内外拍卖行的台柱子和摇钱树，尤其是每年的香港苏富比拍卖，张大千作品创造了无数的市场拍卖纪录，让人感受了“五百年来第一人”的独特魅力，即便近几年艺术拍卖受到经济和疫情的影响，名家作品打折甚至拦腰一刀的成交比比皆是，但张大千的作品总会给海内外藏家带来不小的惊喜。如去年年底，苏富比隆重推出了《梅云堂藏张大千画 — 不负古人告后人》专场，这已经是苏富比第三次推出梅云堂藏张大千画专场，结果21件作品成交了18件，总成交金额2.95亿港元。其中张大千1967年作的泼彩画作《秋山夕照》镜框以高达1.99亿港元成交，轰动拍场，并给处于疲软状态的艺术拍卖注入了一支兴奋剂。目前，在现代画家中亿元作品最多的画家就是张大千。
苏富比2024春拍场景
而在刚刚结束的苏富比拍卖会和中国嘉德香港及保利香港拍卖会上，张大千作品尽管没有再现亿元价格，但仍大放异彩，成为弱势市场中最耀眼的明星和中流砥柱。在苏富比中国书画专场上，28件张大千作品成交金额达5375万港元，约占中国书画专场三分之一。其中，张大千1966年作《荷花屏风仕女》镜框，尺幅仅2.4平尺（60×44.8cm）。成交价高达1860万港元；张大千1951年作《水仙》镜框尺幅约半平尺（26×24cm）获价254万港元。如果加上“清气娱怀——刘汉堃家族珍藏书画”和“乐山堂存珍”专场中的3件张大千画作，这次张大千作品共成交1.62亿港元。
张大千1951年作《水仙》镜框
尺幅26×24cm
（2023年苏富比254万港元成交）
后两个专场中，张大千敦煌力作《朱衣大士》立轴以7757.5万港元成交，张大千1947年作青绿山水巨制《乔木芳晖》立轴以3070万元成交。
在中国嘉德香港和保利香港春拍会上，张大千作品同样傲视群雄，其中在嘉德香港400万港元以上的作品张大千占了3席，榜首为齐白石的大幅力作《神鸡》717万港元。尤值得一提的是：张大千《阿里山神木》镜心，尺幅仅2平尺（44.5×51.5 cm），获价高达432万港元；在保利香港春拍会上，张大千晚年82岁时忆游之作《阿里山浮云》镜心受到众多买家的热烈追捧，该作以550万港元起拍，并经过37口以900万港元落槌，含佣金以1080万港元成交，领衔全场，这也是保利香港书画唯一一件价格在千万港元以上的作品。
从上可以看出，在当下买气明显不足的市道下，张大千作品毅然光彩夺目，可圈可点。究其原因恐怕很多，但笔者认为关键有四条：
一是大千的艺术成就和传奇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和影响力。从中国美术史上看，张大千的绘画艺术绝对是一个奇迹，其传统功力之深，技法画路之宽，题材风格之广，成就影响之大，实为世所罕见。正如评论家所言：“国画家能够上承古代美术遗产，兼摄世界美术之长，使国画的技巧、境界，向上延伸一步的，在今天，只有张大千。”同时，在长达半个多世纪里，张大千作品价格始终处于市场的最高层次，并领导着中国字画的销售价格；
二是大千画作每每带给投资者和收藏者以丰厚的回报，这方面以往的案例数不胜数。以这次拍卖为例，像7757.5万港元成交的张大千《朱衣大士》立轴原藏家是台湾著名收藏家、乐山堂主人蔡一鸣。1981年乐山堂主人曾亲自拜访张大千，其惜艺之心感动张氏，同意割爱出售《朱衣大士》，据悉当时花了10万美元购入，这个价格在当时绝对也是天价。有意思的是，大千的作品价格往往是没有最高只有更高；
三是大千作品题材众多，背后故事精彩，常常未拍就调足人们的胃口，使人欲罢不能；
四是大千作品的市场流通性好，这主要得益于大千市场基础扎实，尤其是近百年来海内外已经形成了收藏大千作品的固定收藏圈，且人数与日俱增。也正因如此，本次苏富比一如既往，大批量推出大千书画。据笔者观察，苏富比春拍中国书画专场上165件作品中张大千作品高达30件，占了近五分之一，其数量遥遥领先于其他名家（上拍数量第二是吴昌硕，作品8件）。从成交数量看，高达28幅，可见大千作品受欢迎的程度。
总之，大千的艺术地位十分稳定，加上投资收藏他的作品风险小，增值潜力大。从总的趋势看，艺术市场总是升值的。而大千的作品好比股市中的“龙头股”、“指标股”、“领涨股”，他始终处于中国书画价格的领先地位，只要字画市场启动，大千的作品价格可望率先攀升，即便在当下疲软的艺市，也不妨碍各大拍卖行争相寻觅大千的力作，因为拍卖会有大千作品特别是精品，不仅可以博得众多藏家的眼球，提升拍卖会的档次，而且可以保证或是增加拍卖行的收入，可谓一举多得。所以，强势看大千，弱势靠大千，我们期待日后大千作品在海内外市场上创造更多纪录。
注：图片来自网络和拍卖图录
2024年4月12日写于上海五栖斋
